莫桑比克是一个农业国,超过80%的人口以农业为生。莫桑比克农业以家庭农场为主,根据莫桑比克农业和农村发展部在2020年开展的农业综合调查(IAI)数据显示,97.8%的农业活动属于小农场经营(面积小于5公顷),生产了全国95%的农产品。小农种植的主要作物有:
玉米、木薯、水稻和大豆等主要粮食作物,主要供国内消费;
烟草、腰果、棉花、油菜籽和茶叶等经济作物,主要用于出口。
农业是仅次于服务业的国内生产总值的第二大贡献者。2020年,服务业占国内生产总值的49%,农业占23%。在过去的30年里,莫桑比克在国家层面一直鼓励对农产品加工的投资,将其作为进口替代的引擎,为平衡国家的贸易差额创造条件。
(数据来源:莫桑比克国家统计局)
莫桑比克的进出口从2000年开始呈显著上升趋势,主要集中在粮食产品,原因是:(1)粮食产量低于国家消费需求;(2)由于人口增加,需求(主要是城市需求)不断增长。
在2000年以后,出口也明显增长,尤其是烟草的比重大幅上升,2005年至2020年间,烟草的年均增长率为18%,其原因在于:(1)2003年美国的Universal Corporation公司在莫桑比克投资设立了烟草公司Universal Leaf Tobacco,大幅增加了产量;(2)烟草国际市场价格上涨。制糖业受益于国际机构和该行业跨国公司的资助,许多工厂也得以恢复运作。腰果的比重则有所下降。从这两幅图可以看出,莫桑比克农产品进口高于出口,这说明经济在不断扩大,但生产却无法满足消费。
根据世行的数据,在2015年至2020年期间,五种商品占农产品出口总额的87.9%:烟草占48.5%,糖占17.2%,腰果(加工和未加工)占10.2%,香蕉占7.7%,棉花占4.4%。
在莫桑比克,大多数食品如果不被出口或不被当地市场消费,最终就会变成食物垃圾。小农户在生产符合食品安全标准的、优质价廉的产品方面面临着很大的困难。因此,《莫桑比克国家工业化计划》(Programa Nacional Industrializar Moçambique,PRONAI)里指明,政府希望达到的目标之一就是建立多个农业工业园区并设立24个农业经济特区,对初级农产品实现一定程度的增值,提升其竞争力,并提高国内高附加值产品的产量,同时有选择地替代部分进口产品。莫桑比克《农业发展战略计划2030》(Plano Estratégico para o Desenvolvimento do Sector Agrário 2030)里也提到必须提升本地的农产品加工能力。
在莫桑比克农业工业化领域,腰果是其中一个备受瞩目的产品。近年来,腰果已成为全球市场上一种前景广阔的商品。根据莫桑比克央行的《收支年报》(Boletim anual da Balança de Pagamentos),2022年全年莫桑比克农产品出口额为5.623亿美元,其中腰果出口额为5170万美元。而今年莫桑比克在首六个月内就已达到5300万美元的腰果出口额,超过了去年全年总额。
莫桑比克曾是世界上最大的腰果生产国,并于1960年拥有了非洲大陆上第一家腰果加工厂。如今,莫桑比克是非洲第四大腰果生产国,据估计有140万莫桑比克家庭种植和销售腰果,加工部门在该国雇用了8000多名员工。
在消费国的批发市场上,烘烤和盐渍腰果的价格一般为每公斤23美元至28美元,而在莫桑比克农户手中购买带壳腰果的价格一般为每公斤4美元至6美元(2023年莫桑比克的政府指导出栏价是35梅蒂卡尔/千克,即5.5美元/千克)。壳腰果出口属于原材料出口,技术要求和净利润率均较低。由于去壳、运输、烘烤、包装、销售等许多其他成本,腰果最终消费价格要比从农户那里收购的出栏价高得多,而要获得腰果价值链中的大部分附加值,则必须大力发展本地的腰果加工产业。 [1]
腰果价值链中的价格分布
出口过程中的各步骤 | 价格分布 |
农民、商人和海运 | 29% |
去皮和加工 | 16% |
运输和储存 | 3% |
烘烤、包装和配送 | 22% |
零售利润率 | 30% |
资料来源:促进发展中国家进口中心(CBI),荷兰。
根据莫桑腰果产业协会(AICAJU)的数据,莫桑比克共有26家从事腰果初级加工(干燥、烘烤、去壳、干燥、分级和包装)的工厂,潜在产能为11万吨。尽管莫桑比克在腰果的产量上只能排到世界第9位,但是在腰果仁出口量方面却位居世界第4位。过去三年由于新冠疫情、俄乌战争等不利因素,各环节成本如生产成本、仓储物流增加,国际市场腰果价格下跌,腰果整体消费市场萎缩,一些腰果加工厂不得不关闭。莫桑几乎所有具工业规模的腰果加工厂都在楠普拉省,位于赞比西亚的工厂基本都处于停工状态。楠普拉省共有17个腰果加工厂,但据悉目前只有6个工厂正在运作,但腰果销量从2021年的67,338吨增加到了2022-2023年销售季的77,000吨。尽管受到了一些冲击,莫桑比克的腰果加工业正在强势复苏。
腰果加工业只是莫桑比克农业工业化的其中一个缩影。除了腰果行业外,莫桑比克政府针对农产品加工做了不少的产业规划和政策支持,并积极寻求在该领域的国际组织资助和外国直接投资。例如为促进尼亚萨省、德尔加杜角省和赞比西亚省的农业生产力和农业企业的发展,在非洲开发银行的资助下,莫桑比克将建设彭巴-利欣加综合发展走廊农产品加工特区(Zona Especial de Processamento Agro-Industrial do Corredor de Desenvolvimento Integrado Pemba-Lichinga)。该项目将从2022年开始实施,为期5年,总投入为4700万美元。
莫桑比克正处于农业结构的升级调整和初步工业化阶段,面临着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需求,同时在提升农作物产量、加大农业产业链投资、加强种业等农业科技领域合作方面中莫两国也有不计其数的合作机会。相信莫桑比克的工业化进程会越来越快,农业现代化的步伐也愈来愈稳健。
[1] O preço da castanha de caju torrada e salgada varia geralmente entre 20 euros/kg e 25 euros/kg (US$ 23 a US$28) no mercado grossista dos países consumidores, enquanto que o preço das castanhas de caju naturais sem sal varia geralmente entre 12 euros/kg a 15 euros/kg (US$13 a US$17). O preço final é muito mais elevado do que o preço de exportação devido a muitos outros custos adicionais, tais como transporte, torrefacção, embalagem, vendas e margens de lucro. A repartição aproximada dos preços do caju é apresentada abaixo. A maior parte do valor acrescentado na cadeia de valor do caju é capturado nos países consumidores, através da torrefacção e da venda a retalho.